我正在摸

随便写写。慎重关注。

【火有】星辰的归来

※给 @以实玛利 ,再次吹她有那——么好!!一直想写点啥给她结果没想到我这么久才挤出来一点辣鸡文字,这么晚了真是抱歉o(′益`)o
※同时(晚了几天的)祝火村生快,(早了几天的)祝我们爱丽丝生快
※超级意识流,不知道自己在写些啥玩意,小学生文笔+立意,不知道有没有bug,想pia我请随意|・ω・`)
※私设一大把,ooc比我强行景描的次数还多

      鲜血。
      硝烟与尘土的气息,悲鸣声,不断流逝的体温,倒下的身躯,模糊不清的脸,冰冷的手。死亡,消逝,不复归还。
      鲜血搅着尖锐的异物攀进他的口腔,扼住他的咽喉,堵住他的气管,捣碎他的心脏。火村知道他应该从这个喧嚷而炽热的噩梦中醒过来,但他没有。湿濡黏腻的触感残留在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上,铁锈和盐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嗅觉。
      如果眼前的世界是鲜红色的噩梦,那么不如在眼睑内一成不变的黑暗中沉沦。
       闭上双眼即拥有黑夜,黑夜中闪耀着白日不可见的繁星。
       如果就这样死去——在暗夜中,在星辰下,死亡,腐烂,分解,化为虚无——
      “我说尊敬的火村老师,再睡下去说不定会感冒哦。”
       鲜血消失了。黑暗消失了。死亡消失了。
      是他所熟悉的、他的友人有栖川的声音。喜悦席卷上神经末梢。
      “有栖……”方才还纠缠在一起的睫毛轻易分开,映入眼帘的是友人的身影与真正的星空。今夜没有月亮,平时被现代文明的霓虹覆盖的夜空里只剩下星辰。没有月色的夜,星光就是唯一的亮色。
       火村英生喜欢星空。他一向不是个会被大自然的美景打动的人,但那遥远的星球上,不断激烈的碰撞的粒子,它们聚变,衰减,燃烧自己散发出光彩,让他迷恋。星辰不似太阳那般夺目,让人窒息的强光足以灼伤近侧的一切;又不似月亮那般狡诈,掬了一捧阳光,却没有连同温度一起带来,只落得一身冰冷的银辉。星辰只是安静地发光,发光,留下的只有燃烧自己所留下的光彩,若即若离地挂在远处。
      ——像有栖一样呢。
      “喂,副教授,别发呆啊?堂堂犯罪学者醉倒路边被江洋大盗劫了钱包的剧情现在连新人赏里都没人写。”有栖川动作夸张的把手伸到火村面前晃了起来。
       “这不是有陪我一起的推理小说大师在场嘛,我的钱包安全就靠你了。”
       火村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他最近抽烟抽的很凶。
       “抱歉,要是真有那号人物,我一定会先把你丢下跑路的!”
      “真过分啊,有栖川老师。”
       “我就是这么绝情,还真是对不起!”
        原来人类真的可以拥有与毛绒绒的小型猫咪一样的治愈能力啊,火村想着。熟悉的斗嘴和笑着的有栖川比骆驼烟更能让他冷静下来。
      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它缓缓升上暗蓝色的苍穹,融合成为诡谲而妖冶的紫。星空化在紫色的深空中,模糊成了光团。
       Ultra Violet,紫外光色,象征着宇宙的神秘,未知,超越现状。火村想起班级里的女孩子似乎说过这是今年的主打流行色。
       被称作“不夜城”的大阪,全然包裹在紫外光之夜中,只余下真实与纯粹。没有风,也没有云烟,今夜只有无数的星辰挂在宇宙里。
       他喜欢的星辰。他喜欢的有栖。
       火村突然想要大喊,想要哭泣,想要什么人来狠狠打他一拳,打破这近乎神圣的静谧。但是没有。这里只有火村英生。
      这片空地是之前和有栖川一起散步时发现的。干净的林中空地,残存着泡沫经济时代遗留下来的房屋地基。远处能看到市区通明的灯火,但四周的树木又仿佛将他完全与文明世界割裂开来。以前两人经常会在此席地而坐,对着夜景小酌,而不必担心会被巡警当成四处游荡的醉汉。
      简直就像是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看啊,火村,夜空是只宝蓝色的瓶子吧,把星光滴进了每个窗口。记忆中来自某一天的有栖笑着指向远处的万家灯火。
      哦,有栖川老师的推理小说卖不出去了啊,开始练习写俳句了。自己这样回答,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有栖川因为愤怒而鼓起的脸颊,冒出的小虎牙和亮晶晶瞪向他的眼神。
      “……火村。”
       身边的有栖川轻唤着陷入回忆的友人。
       “你还会做噩梦吗?你还在……悲伤吗?”
        为什呢这样问呢,有栖?你觉察到了么……你是知道的吧?
       有栖川没有看向火村。他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星辰散发出的光线经过大气层曲曲折折的折射映入他的瞳孔,漆黑的虹膜亮的出奇。
       星光也滴进了你的眼睛啊,有栖。
      “不会。”刚才的噩梦捣乱似的在脑海中复苏,不和谐的痛感刺向火村的神经,鲜血似乎又覆盖了他的双手,但火村却只是握紧了手掌继续回答友人的问题,“我不会做噩梦了。不会再梦到杀人了。”
        有栖川没有说话。他白皙到透明的脖颈柔顺的下垂,棕褐色的短发乱糟糟地搭在颈骨上。
       火村抓起被遗忘在一旁的清酒,不顾形象地咽下一大口。这是火村的房东时绘婆婆托他带给有栖川的礼物,不过此刻全数流进了火村的胃里。辛辣的液体滑进食道,留下一条火烧似的痛感。
       他想要扼住有栖川的脖子,剥夺他的呼吸,感受他的温度,吻他,紧紧地拥抱他,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撕碎他,吞食他,确认那副躯体的存在。
      但他不能。他不敢伸出手去触碰近在咫尺的友人,他怕那片夜雾在指尖消散。
      我真想化作星空,用无数双眼睛望着你。这可是柏拉图说的诶。那样的大哲学家却意外地拥有超乎寻常的炽热感情啊。也不知道我们副教授什么时候开个窍……
      记忆中的有栖川又开口了。星空下的有栖川带着促狭的笑容念出古希腊先贤的阑语。
       别这样,有栖,别跑出来,别从我的心里跑出来,别从我的梦里跑出来。
       火村看向身侧的有栖川。星屑点染着他的眉梢,唇角与发尾。火村开始感到醉意了——他分不清在那里兀自璀璨的是星光还是有栖川本身的色泽。
       “有栖……”
        被夜之女神蛊惑了的火村开口唤出友人的名字。不行啊,不可以说那句话,即止于此,明天就可以一切照旧了。
      但有栖川已经转过头来了,那双流溢着星彩的眼眸映在火村的眼底。
       “今天的你,不是我的想象吧?”
       “今夜与我在繁星下共度的你,是有栖川有栖没错吧?”
       他看到有栖川脸上的错愕。他听到什么断裂开来的声音。
      “你不是我的幻觉啊,有栖。”
       亲手撕开伤口,任鲜血肆意流淌。
       火村英生怎么会不知道,他唯一的搭档,挚友,挚爱,早就死去了。
       周围的警员一哄而上,夺下犯人的手枪。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尖叫声。鲜血。有栖川逐渐失去温度的手。
       他怎么会忘记啊。
       他逼迫自己相信一种异样的原状。依旧穿着松垮的西装去授课,依旧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去邮件,依旧三天两头就跳上去大阪的新干线。
       教室里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是学生们留给经常来蹭课的小说家的。犯罪研究课程的课间却总是聊着时尚杂志或什么趣事的女生们。每次都认真准备伴手礼让他带去大阪的时绘婆婆。
       所有人都陪他重复那场戏。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火村是唯一的戏外人。他看得到邮件后面刺目的“未读”,他知道那套狭窄的公寓已经转手他人,他明白自己谈笑时所面对的不过是冰冷的空气。甚至于他的梦,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友人的死亡,刺痛着他的记忆。
      他的大脑太过理性也太过冷静,连一个幻影都不愿施舍给他。但也只有在黑暗而混沌的噩梦里,他才能再见到有栖川。哪怕——只是他的死亡。
       他从来都很冷静。他恨这种冷酷的冷静。
       被友人从孤寂的独饮中唤醒时,火村很高兴自己可恨的理智终于崩溃。他很高兴他终于放过自己了。
      但他心底的某处却在叫嚣——他明白的,身边的那个人是有栖川有栖,是他的友人,绝不是什么卑鄙而空虚的幻象。
      你是什么,有栖?是酒精给予我的片刻虚像,还是我的有栖?
      火村英生不知道自己更想听到哪一种答案。
       “……谁知道呢?”有栖川几秒后——或许是几个世纪后才慢慢地摇起了头,“还没有证据就不要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啊,大侦探。”
      真是蹩脚的笑话,有栖。明明露出了要哭出来一样的微笑。
       社会是人与人的集合体。社会学用简明的理论总结世界上每一个看似独一无二的人类。说到底,人类也只是一种可以用公式概括的东西。
      这是火村选择了社会学的原因。无论是贤者,还是罪犯,都化作无意义的一条概念。
       但你,有栖,没有一条理论可以描述你,甚至在你已死的此刻也不能。就像天文学定理无法描述每颗星的闪烁,你只是有栖川有栖。
       你为何归来,有栖?你一直在哪里躲着我啊,有栖?你为何要离我而去,我的有栖?
       “火村。”
        有栖川偏了偏视线,让好友与星空一同纳入眼帘。
       “星辰一直就在那里。即使是白天的阳光太过刺眼,它们也一直在发光,只是暂时看不到了而已。”
       “看起来很高冷的火村副教授其实偷偷喜欢着星星吧?我一直都知道哦。”
      有栖川笑出了声,干净、纯粹的笑声震动了四周的空气。火村盯着友人,用视线勾勒着沐浴在星光下的每一寸皮肤,骨肉,线条,质点,把他牢牢刻在记忆深处。
      我偷偷喜欢着的不只是星星啊。只是星辰与你,都永远不会知道了。此刻,什么告解大概都没有意义了吧。
      星光透过有栖川的身体,撒在火村的脸上。
      “星星——就是爱的化身。”
      “这是菲·贝利的名言哦。”
       起风了。犹如恋人的手,抹过天际,为紫外光色的夜拂上了云帘。星辰隐没在云帘后了。有什么擦过火村的脸颊,似乎是谁的唇,又或者只是风中的一片枯叶。
      真是自大又爱卖弄学识的大作家。还说没有证据,我可不认识什么贝利,再给我十个大脑也想不出这种奇怪的格言。
       火村在空无一人的空地上慢慢蹲下身,闭上了双眼。
       火村英生把万千星光都集于一个人的眼睛。
       所以那个人坠落时,带走了他黑夜里一切的光。
      
      他不再看到星辰。他不再闭上双眼给予自己一片暗夜。他只注视太阳。
      他能看到夹杂其中的星光。
      他在等待属于他的星辰的归来。
      有人说,如今在火村英生的眼睛里,能够看到星星。
     
    
     
     

      
     

评论 ( 5 )
热度 ( 50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我正在摸 | Powered by LOFTER